郁溪问:“你不饿么?”

    江依笑着说:“我减肥。”

    两人走到台球厅门口,灯和门都已经关了。祝镇穷,连台球厅的卷闸门都不是自动的,每个球妹都有台球厅的钥匙,这会儿江依从裙子口袋里把钥匙摸出来,费劲的抬起沉沉的卷闸门。

    郁溪过去跟她一起抬,江依提醒她:“小心你左手边,那儿有根铁刺支出来了,小心把手划破了。”

    郁溪“嗯”一声,感受着卷闸门在手中沉重而粗砺的质感,心想: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么?

    江依带着郁溪走进台球厅,一拨墙上的一排开关,台球厅顿时一片大亮。郁溪说:“我们现在来开灯,挺费电的,你老板不会说你吧?”

    江依骄傲的一挺胸:“我帮台球厅挣了多少钱呀?她说得着我么?”

    郁溪勉强笑了笑。

    江依看了看郁溪的个子,给她选了根球杆,把打台球的要领动作讲了一遍,自己又俯身在球桌上,示范着打了几个球,全进。

    江依得意的冲郁溪一撩头发:“姐姐酷不酷?”

    郁溪:“挺酷的。”

    江依心里却在想,这真是奇了,怎么郁溪不在的时候她手那么臭,这会儿郁溪在了,她跟神枪手似的,指哪儿打哪儿。

    郁溪作为她的徒弟,却不给她争气,连打了好几杆,都荒腔走板的。

    江依叹了口气:“你手真挺笨的。”她放下自己的球杆,绕到江依身边:“姐姐教你吧。”

    她从身后轻轻拥住郁溪,压着郁溪俯身,一边指挥着郁溪球桌上的那只手怎么摆,一边轻握住郁溪拿球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