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等两人进了屋子后,刘大夫谨慎地往屋外面看了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头,重新关上了门。

    刘大夫的家,就跟外面的门一样,破破烂烂的,家具找不出来是好的,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院子上挂着刚洗没多久的衣服,也没拧干,湿哒哒的水一直往下滴。

    他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很粗糙。

    一个大夫,能穷成这个样子,也是挺不像话的。

    岑岑看着脏兮兮的,又缺了一根脚的凳子,没有坐下。

    刘大夫在这种环境下,倒是过得挺自在的。

    他躺在摇椅上,拿起镶着玉的烟斗,缓缓地抽着烟,吐出一口烟,“你们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我都说了,无可奉告。”

    陈殊靠在柱子上,盯着刘大夫那镶了玉的烟斗看。

    岑岑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筒筒被卷好的钱,“你真想清楚了?”

    刘大夫咽了咽口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他又猛地抽了一口烟,“不……不行,”他别过了头,忍痛拒绝,“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李雅小姐的病,我真的无可奉告。不然,我的小命不保啊。”

    “之前李雅小姐来找你看病,你给她开的是保胎药吧。”

    刘大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了岑岑一眼,一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表情。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岑岑原本只是想诈一诈刘大夫,没想到这刘大夫这么老实,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