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了治伤这一茬,杨业有九成把握,这个蛮子出狱后会把他也带出去。

    这家伙是个一根筋,被他惦记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现在同舟共济,这家伙还挺让人放心。

    不过我可不会忘记这一切的苦难因你而起这件事……杨业收回目光走向墙角。

    提起一桶水,杨业啪的泼了半桶到蛮虬身上。

    “啊!”

    蛮虬惊叫一声坐起身子,身上有细细的水汽蒸腾起来,一种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令蛮虬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而这个动作又在他脸上拉开数道伤口。

    但疼归疼,蛮虬还是从中感受到丝丝清凉,久旱逢甘霖,一种痛快爽感压隐在疼痛之中。

    他缓缓地转头,杨业笑吟吟的身影映入眼帘。

    “……水!”

    蛮虬虚弱的声音仿佛沙漠中的濒死的旅人。

    杨业摇了摇头,提着桶子走到蛮虬身边。

    “看来你的那些手下也不知道每间隔一段时间向你身上泼点水……张大嘴。”

    “啊!”蛮虬仰面张嘴,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杨业手中木桶。

    杨业也不墨迹,提着桶子就向下倒,甘冽的水柱落到蛮虬口中。

    蛮虬微微晃着脑袋,大口吞咽,喉咙一上一下泼洒出来的水倒是有多半落到了蛮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