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鸢见他不说话,心里还在忐忑,冷不防身体突然一个腾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惊,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陛下?”

    秦止三两步走到床榻前,直接就将她压了上去。

    步鸢心跳如雷,脑子里嗡的炸开了,所有恐慌忐忑不安刹那烟消云散,整个人都被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包围着,在他吻下来的时候下意识偏头,温热的唇便落在了她脸颊上。她脸色绯红,双手不知道是该推拒还是迎合,呐呐道:“陛下,国丧…”

    其实她想说的是,白日不可宣淫。但话刚出口想起秦止方才拿国丧说事儿要惩治苏家,她下意识便将这个问题甩了出去。还没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听秦止轻笑一声,下巴再次被他掰了过来,四目相对,秦止道:“国丧如何?”

    他一个长辈,能象征性的以臣子的身份给侄儿守足二十七天的孝已经是给侄儿面子。那小子现在一身轻松,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这一切还得感谢他,他干嘛要为一个‘死人’委屈自己?

    “记住。”他逼人的艳色尽在眼前,一字一句道:“在大齐,朕的话,就是规矩。”

    秦止本是想给这女人一点教训,好叫她知道谁才是她的衣食父母,谁知却是苦了自个儿。

    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那会儿他年少,没想过这些。后来入了军,更没时间琢磨什么风花雪月。多年清心寡欲,忽然温香软玉入满怀,滋味真的是一言难尽。

    步鸢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入宫之前步老夫人特意让人给她送过一本小册子,还有嬷嬷教导。她听得面红耳赤,羞怯不已,谁知道十八般武艺准备齐全,却无用武之地。这几年她在宫里听皇后她们唠嗑旧事,吐槽后宫唾骂秦琰,早就忘了这档子事儿。

    谁知道新帝真是个贪花好色的伪君子,侄儿才死了不到一个月,就要霸占他的女人。

    步鸢知道自己推拒不得,索性闭上眼睛任他施为。

    秦止这会儿没心思观察她的表情窥测她的心理活动,头一次开荤,并不那么顺利。

    初时心神荡漾,紧接着便阻碍重重,还未冲关就见身下女人脸色惨白,抓着他臂膀的手猛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