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语气重了些。

    步鸢下意识遵从,美丽的眸子终于印上他的倒影,却找不到丝毫熟悉的痕迹。

    那日在长宁宫外匆匆一瞥,秦止就知道这女人没认出他来,八成早就忘了。

    好,好得很。

    怪不得他找了这许久都没找到,却原来躲进了宫里。

    他那侄儿刚登基的时候谢家蹦跶得厉害,所以那一届的秀女出身都不低,要么是世家之女,要么就是像殉情的淑妃那样的。虽非望族出身,却有个天生将领的兄长。

    所以他想不通,这个女人是怎么从临阳跑到京城,并且以武阳侯府嫡女的身份入宫的?

    本来他是想第一时间去找步桓问个清楚,但那会儿他那侄儿还活着,他贸然问起会让步桓起疑心。于是他等着,等着他那侄儿‘驾崩’。

    所有后妃都得到恩赦,唯独那个女人留了下来。

    果然,步桓立马就入宫来了。

    “敢问陛下,为何单独留下舍妹?”

    秦止等的就是他自投罗网,不急不缓道:“她当真是你亲妹妹?”

    步桓脸色微变。

    秦止冷笑,果然有猫腻。

    他什么都不必问,步桓便老实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