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上次遇到如此怪异的脉象,还是那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乞丐,她自诩医术不差,偏偏找不出根治乞丐的法门,只能以汤药和针法为其调理身体,哪曾想后来会发生那等不堪回忆的事。

    魏桓坐直身体,随着时间流逝,他觉得堂屋内的甜梨香愈发馥郁,稍稍缓解了髓海内翻江倒海的痛意。

    “大夫,我患有何种病症?”

    忍冬微蹙着眉,语带犹豫:“公子应当是中毒了,只是症状很是怪异,按说这种毒药能损害脏腑,药性应格外刚猛才是,但看您如今的状态,显然已经控制住了毒性,虽未彻清,却无性命之忧。”

    忍冬觉得男人的情况与乞丐相似,不由地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口,“不过短期虽无性命之忧,但天长日久之下,毒性侵入骨髓,再想救治恐怕就晚了。”

    魏桓收回手,“那大夫可有清除毒性的法子?”

    “若公子相信陆某,倒是有一个办法,即便不能将毒性尽数拔除,也可让公子恢复几分。”

    先前那个乞丐几次濒死,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忍冬曾用放血之法将其救了回来。

    若她所料不错,这种方法应该也适合眼前的青年。

    魏桓以手掩唇,低低咳嗽几声,苍白面色隐隐泛着青。

    “我身体大不如前,只怕不能日日登门,不知大夫能否来到在下的宅邸出诊,诊金不是问题。”

    青年瞥过女子腕间戴着的素镯,式样花纹均不算出挑,至多不过五两银,他似是无意的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足有百两,直接递交到忍冬手里。

    “此乃定金,若是大夫的方法真有效果,在下还有重谢。”

    且不提医者本就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像青年这种斯文守礼出手阔绰的病人就不多,若治好了他,自己也能攒下一笔银钱,购置些平日舍不得采买的名贵药材。

    想到此,忍冬唇角微扬,杏眼中露出几分喜色,她小心翼翼将银票放入箱笼,轻声问:“公子,今日时辰还早,可要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