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柏真想狠狠给自己俩大耳瓜子,他真傻,真的,放着新装修的大平层不住,非要在老破小过最后一个年,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没电没网没手机,连自来水都没有的古代来!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关元柏感叹了一句,认命地收拾起了屋子,先把屋子那些破烂玩意先清扫出去。

    干了半个小时活,他累得满头大汗,汗水流到伤口上,伤口一阵阵刺痛,关元柏忍不住坐下休息。

    又骂自己,干这么点活就受不了了?他家渺渺才是可怜,从小连厨房都没进去过,第一个穿到古代,亲娘昏迷亲爹不见踪影,那时候她得多慌多怕……可是她怨了吗,这几天经历的糟心事,她一句都没提,反而处处护着她娘。

    关元柏一想起女儿看到这屋子时会失望的眼神,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至少得把家整像样一点。

    关元柏哪里知道,就在他如火如荼干活的时候,关家正闹得不可开交。

    关家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村人,关二义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拨开人群进门,丁老太已经晕过一轮醒了,关二义看到徐郎中从他老娘的房间走出来,连忙上前问:“徐二叔,我娘他怎么样了?”

    上漳村有两个大姓,一个是关,另一个是徐,眼前这位徐郎中是里正亲叔,与他们家虽非近亲,但多少沾点亲。

    徐郎中道:“肝火郁结导致,没啥大毛病,吃几天药就好。”

    关二义这才松了一口气,给出一钱银子,心又疼得抽抽。

    等徐郎中离开,关二义大步走到马氏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马氏嗫嚅着不敢说话,一旁关三贵几句话把事情说了,吊着眉梢睨他哥:“二哥,分家这事你们做得不厚道,把娘气病了不说,还咒五弟一家死……五弟虽说没跟咱们一道长大,好歹骨血相亲,何必把事情做绝了?”

    “难不成你们也打算把我赶出家,让我也去死?”

    “这话从何说起?”关二义吓一跳。

    关老三没好气指着在旁小声抽泣的小胖墩:“刚刚这小兔崽子不尊重我这个三叔,骂我是个吃白饭,没资格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