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姨娘想的却是另外一桩,她们乔家在江东族人多,再者江南富贵之人比比皆是,她的女人缘何要嫁到这里来?只可惜女儿的婚姻大事她是半点做不得主,再者,她如今也不受宠,老爷能半年来个一次两次都是烧高香了,她说不上话。

    也只能对陈牙婆道:“我倒不是为别的,我就姑娘一个女儿,若是能嫁到江东便罢了,可嫁到外地,我们母女分离到底不好,若是日后主母要为我家女儿说亲,还劳烦陈牙婆你替我多打破,你且放心,你若成了此事,我是必不少你什么的。”

    她让马婆子拿了五十两出来递给陈牙婆,又道:“若是事成,我这里还有。”

    陈牙婆见了银子,心里早就喜笑颜开,嘴里却作感叹状,“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又打包票说一定会帮李姨娘。

    挑人错处还不简单,人无完人,谁还没几个错漏,这事儿好办的很。

    李姨娘见她应下这才放心。

    马婆子看了看漏斗,暗道不好,催陈牙婆快些离开,“我们夫人今日叫了觉明师太过来,别碰上才好。”

    陈牙婆不敢多待。

    李姨娘则不以为然,“为了玉敏那个小丫头,还专门把觉明师太也请过来,夫人也太宠溺这二姑娘了。”

    明觉师太可是清心观的主持,居然替个小丫头片子扎针,也太大材小用了些。

    被认为是宠溺太过的玉敏,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她自来苦夏,多放了冰,寒浸浸的,闷热了,她又透不过气来,一口饭也吃不下。

    觉明师太一手针灸扎的极好,背后灸了几穴火,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玉敏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然是黄昏了,她坐起身来,颇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红木床不远处坐着的是连氏,见女儿醒了,连忙过来摸她的额头:“嗯,看着倒是好多了,本来还打算带你去抚州的,你这个样子,娘便留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