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没情没爱的结合,生了个不讨喜的她。

    她倒成了罪过,成了两人互相宣泄的借口,长达十余年,陆烟都在想,要不是谢婉君死得早,两个人是不是还打算拉着她斗个你死我活。

    正想着,大门口花瓶摔破、夹着两道争论的声音打破陆烟思绪。

    陆烟回过神,没着急进去,摇下车窗,神色不明地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下,陆烟眼皮抬了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两旁放了两盆盆栽,种的是山茶花。

    以前种的谢婉君喜欢的红玫瑰,那时候谢婉君有事没事就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尤其是门口放的那几盆红玫瑰。

    花朵得格外艳丽,鲜艳欲滴。

    谢婉君照料得异常小心,每天浇水、修剪,逐渐开花。

    从不假手旁人,旁人更是碰都不能碰。

    陆烟也是后来才知道,谢婉君喜欢的那人爱极了红玫瑰。

    风华正茂的年纪,天天送谢婉君一朵玫瑰表达爱意。

    “爸,小姑,你们别吵了。我还有课,先回学校。这事改天再说吧。”

    门内,一道无力惶恐的声音随风穿过来,陆烟弹了弹烟灰,没所谓地看向门口。

    只见齐月一身棉麻宽松裙,肩膀上挎着浅棕色布包,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