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生点头,宋翊识趣的离开,殊不知包厢里两人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是来道别的。”

    话自是刚进门的墨莲生说的。

    聂臻抬眸,端起手边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喝了口,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能把人熏吐。

    “东西呢?”

    墨莲生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至多半年,我尽力了。”

    “多谢。”聂臻收下,这才问,“要去哪?”

    墨莲生解下腰间的银铃,说,“大限将至。”

    他看着银铃的眼神很平静,可内敛的聂臻却明白,那是一种怎样深重的感情。

    第一次,聂臻生了八卦之心,“你一直说的代价是指什么?”

    墨莲生将银铃握在手心,帮自己倒了杯茶水,“百世轮回,永不相见。”

    聂臻一怔,却又听他说,“我最后再帮你一次。”

    话落,也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特古老的龟甲,放在桌上。

    聂臻知道,这是玄武墨家特有的占卜术,而墨莲生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占卜结果向来都是神准。

    几分钟后,聂臻问,“结果如何?”

    墨莲生低低叹了口气,“九死一生,只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