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宁洲的目的是为了找自己的身世之谜,现在宁洲事情完毕,她也该离开了。

    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傅禹修笑了笑,目光远眺看着海上那轮圆润的明月。

    温黎脚下踢着沙子往前走,素来不喜张扬的她这会儿也玩心大起。

    “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声音伴随着徐徐风声吹入了温黎的耳朵里,也让还在踢沙子的温黎停下了动作。

    傅禹修低头,轻轻抬手将她脑袋上的帽子取下来,指腹轻轻解开了她束缚的发丝,原齐肩的头发这时候长长了一些,落到肩下。

    “说话啊,你在怕什么?”

    温黎闭着眼睛,从温泉会所里这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到现在,她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这么多年漂泊的生活让温黎趋利避害的本能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强烈,一旦觉察情况不对,她抽身而退的速度还会很快。

    至于傅禹修,她清楚自己内心对于这个男人的萌动的情绪,那个晚上他抱着她一声一声在她耳边,告诉她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那样的百般极致的温柔,她心里的确起了涟漪。

    感情这东西很难说,来了就是来了,没有就是没有,温黎被很多所自诩厉害的男人缠过,可是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闯到她心里去,也让她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他是迄今为止温黎的世界里,最懂的她心情的人,也是最容易能和她感同身受的人。

    不为其他,只为了他曾经和温家的那段的过往。

    温黎走过很长的路,这一路上见过了多少人的死去,人走的多了,她也就封闭起了自己的感情,身边人一个个离开,如果没有感情,在他们死去的时候也就不会痛不欲生。

    她保持了很长时间这个习惯,从S洲退役回来之后,包括连最亲近每天都在和她联系的苏婧婧温黎都没选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