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那又怎样?”

    “梁承要登基了吧?”陈渊叹道,“他一定很不高兴。”

    “有谁的人生是一直顺遂开心的?”

    陈渊咂舌:“你怎么这么大脾气,我又没惹你。”

    玄庸重新看回桌面,那里放着一个小瓷瓶。

    他盯着这瓷瓶看了许久。

    眼中的冷意无法消散,那透骨的寒凉也退不掉。

    他打开了瓷瓶,将那一粒丹药缓缓倒入壶中。

    丹药在水中怦然散开,浮起细细的沫,静谧的房间里只有这泡沫炸裂的声音,或许,还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心跳。

    泡沫渐渐消散,一壶茶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但一定不是原先的那壶茶。

    他又盯着这壶茶看了许久。

    那人还没回来。

    而这许久时间,又够诸多思量。

    他坐到天色将暗,终于还是将那壶茶一推,推到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