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宁时亭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这场面和上辈子的最后一刻何其相似。

    他跪在他面前,俯首帖耳,眉眼顺和。

    顾斐音伸出手,用冰凉的玉佩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罚,自然是要罚你的。办事不力,妄自生病,这才算得上是头等大罪。”

    宁时亭睁开眼,看见顾斐音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

    男人的英挺锋利的眉眼凑近了,深沉的眼中显示出他的倒影。

    “就罚你……为我做一盒九珍合酥吧。昨夜你睡下后我看了看,你是早就准备给我做这个东西了罢?也劳你费心了,既然生病,就好好养着吧。”

    窗外的顾听霜:“……”

    他扒着窗口的爪子不动了,定定地探头去看宁时亭。

    然而宁时亭只是轻轻地说:“是。”

    末了,又低声问道:“那王爷……这次回来,回几天呢?”

    “过几日就走,中洲那边还有急事,所以没办法陪你。”顾斐音说,“等我回头不忙了,再过来好好陪你好不好,阿宁?”

    宁时亭抬起眼,也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好。”

    不知怎么的,宁时亭笑起来和平常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这个夏蓉就是真真切切地刺在了顾听霜的眼睛里。

    他忽然就兴致恹恹了,并且在这一刹那浑身涌出了一种近乎于无法遏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