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英见顾惜惜十分谨慎的模样,便道:“放心吧,我知道不能乱说,我这不是只跟你说了嘛。”

    她想了想,又道:“梁茜算是完了,听我娘说,原本有意跟她结亲的人,都已经打消了念头,只怕怀山长公主越发要恨咱们了。”

    “昨儿走的时候她就在西华门外头跟我闹了一场,”顾惜惜道,“正是忘了说,昨天多谢你和表姨给我娘找了大夫诊脉。”

    “找大夫?我没有找大夫呀!”李妙英一脸纳闷,“昨天我好容易从太后的小厨房里讨了一壶热水过来,结果到处找不到你们,后面就听说你们已经回家了,所以我也走了。”

    顾惜惜怔住了,不是李妙英的话,那又是谁请的王医正?

    “惜惜,”罗氏从外面走进来,附在顾惜惜耳边小声说道,“刚刚已经告诉了你外祖母,这婚咱们还退,你外祖母说,先皇留下了退婚的诏书,看太后的意思,应该可以给咱们。”

    “真的?”顾惜惜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欢喜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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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昨天回家后,为着魏谦身份的变化,一家三口关起门来商议了许久。

    从前魏谦只是白身,尚且能顶住大长公主府和镇远侯府的压力,坚持不肯退婚,如今他小人得志,更是不可能放手,这婚约要想退掉,比从前更难上几倍。

    上策自然是求一道退婚的圣旨,既光明正大,又能避免魏谦报复,但看燕舜对魏谦的情形,只怕很难。

    中策就是一个拖字诀,一年的孝期拖完,再想别的法子继续拖,但一来能拖多久完全没把握,二来顾惜惜已经十六,再拖下去也要耽误了终身。

    下策却是顾惜惜提起来的,暗中出手杀掉魏谦,但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法子很难行的通,先不说影卫的厉害,就说魏谦能当上影卫的头目,也绝不是善茬,镇远侯府能找到的人手,没一个能对付他。

    所以昨天商量到最后,也只能先把召集老家人回府的信件寄出去,加强府中守卫。

    但如今有先皇的遗诏,那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