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块青玉质地太过异常,用柴刀尽力劈砍也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只是那樵夫要价五十贯钱,半天也没有卖出手去。

    白老爹碰巧遇上,想起家里那位少爷所好,就顺手买了回来,据那樵夫所言,这青玉是在西边的大山里砍柴捡到的。

    白老爹今晚的兴致不错,白少爷也就陪着喝了个尽兴。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白云楼自觉没什么睡意,来到书房,点了两盏油灯,拿起扣在案几上的书继续观研。

    看不多时,酒意上涌,白云楼便昏昏沉沉在躺椅上睡去了。

    初尝酒味,虽说只是清甜爽口的糟米酒,也把少年醉的辗转梦回。

    圆月西坠,暗夜深沉,沉睡的白云楼似感燥热,半睡半醒间,捞过案几上的青玉按在额头。

    沁人的凉意,五分的醉意,让少年的意识于朦胧间入了静定,如在混沌中浮沉,某个刹那,蓦然一道青光从青玉中一闪而逝,跃入少年的眉心。

    那青光入得白云楼的识海,化作荧光四散,原本混沌的识海有了些许微光,莹光蔓延了一丈方圆渐渐停止。

    识海中渐渐生出异象,浊气下沉,清气上浮,这一丈方圆的识海似分出了天地。

    下沉的浊气逐渐在下方凝聚成一片云海,又似一片幽暗梦境,飘飘荡荡。

    上浮的清气如有灵性,时聚时散,如呼如吸。

    四散的莹光在随清气飘荡,在浊气云海中浮沉,丈内方圆在莹光闪烁中有了生气,丈外仍是混沌一片。

    天将破晓,隔壁的巷子醒了,街头的早摊开张了,凉水下锅的声音,灶台里柴火烧的劈啪作响,早起的急急匆匆脚步声,远远的飘过院墙,穿过窗棂,唤醒了躺椅上的少年,白云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