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问了一句。徐源眼睛发红,一字一句的蹦道“召集宗亲,开祠堂,将其乱棍打死,告诫后来者。”

    “儿啊!不要啊!到底是亲兄弟,何至如此,何至如此?”老妇人立时就慌了,拍着跺着脚哭嚎着。

    “娘!”

    徐源大叫了一声,老妇人吓得不敢再哭,失魂落魄的看着他。

    “这两个孽障若是败光家产,不赡养您二老,儿子决不至于不念手足之情,毕竟您二老还有婉容供养。可这两孽障私通东宫管事,侵占东宫给的羊家钱,若不是他们侵吞了这些钱,婉容不至于累死。

    何况儿子得给其他人一个交代,一千人的买命钱,他也敢伸手,那是一千户人家的活命钱啊!不杀了他们两个,咱们老徐家子孙后代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人!”

    “那钱我们拿到了啊!就给了五两银子。”老妇人结结巴巴的说着,徐源无力的坐在地上,太子委以重任,多少兄弟为他出生入死。

    可他的亲兄弟却在败坏着太子的名声,将那些为他卖命的手足一家家的推入无底深渊。

    “是每月五两银子,四年间无一月中断过,我这两兄弟可真厉害,每个月都拿五千两银子,五千两啊。”

    徐源失魂落魄的走下楼梯,嘴里妮妮囔囔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爹娘说了,不杀如何平息众怒?

    “畜牲,畜牲啊!你要敢再提他们求一句情,老夫立时便请陈县令帮我起草修书。”徐老汉气的浑身直发抖,他从来不敢想自己两个儿子心能黑到这种地步,说罢又对陈士拱拱手一脸肃杀的说道“劳烦陈县令明早借我马车。老夫要召集宗亲,开祠堂!”

    “敢不从命。”

    陈士拱拱手说道,于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一架马车飞驰出了长安,朝着万年县疾驰。

    蔡聪宿醉醒来摇了摇脑袋,走出房间对大牛吩咐道“立刻那我的帖子去请禄东赞过府一叙,一定要将人带来。”

    大牛看着面色惨白的蔡聪,点了点头立刻出发,他从来没见过侯爷醉成这模样还不躺几天的,居然没洗漱就吩咐人做事,必然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