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能躲过阿砾的进攻,她抱住小浣熊往前递,动物柔软治愈的肉垫当即就贴上了他的脸颊,让他清醒过来。

    “唔……就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别的不提,我一向说的都是真心话哦,认为你的蝴蝶结可爱就是可爱,又不是什么嘲笑人的话。所以,是坡对吧?你找我有何贵干?”

    以现在的姿势,坡正仰着脸,由下往上地注视着她,只看见他刘海微微滑开,露出了其中一只憔悴而又印有浓重黑眼圈的眼睛。

    那名黑发青年以仅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喃喃道:“结果最初其实是听见了吾辈的话吧……真是何等理直气壮的女性,竟然全无悔改之意……”

    “我说,今天好像让我看见一些类似敢当着我面说我坏话的家伙啊,往常这些人可都是被我揍得哭着发誓再也不敢了呢。”阿砾捏了捏卡尔的小爪子,忽然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坡的肩膀抖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于是就眼睁睁看着他逐渐变了脸色,稍微整理了下衣物后从地面爬起来,仿若坚定了某种意志般,豁出去了。

    “吾辈明白了,想要邀请乱步先生参与对决,选择从您的身上下手是最为快捷的办法。”

    只见他从西装里取出了与之前如出一辙的粉色信封,高扬在了空中。有那么一瞬,他好像产生了想要狠狠将信件扇在少女脸上的,却在拿着邀请函挥下的那刻,他身体无比诚实地做出了与内心相悖的反应,双手持着粉色信封正正经经地弯腰递给了对方。

    “小姐,请接受吾辈的邀请吧——”

    阿砾只感觉面前有一阵混着香薰掠过的风拂过脸庞,仅一眨眼,就见那位黑发青年在她面前摆出了这副矜持有礼,又没出息的架势。

    老实说,他刚才绝对是想要像西方人那样向对手甩手套以示决斗那样,把信扔出来的吧——却硬生生在中途搞成了向女性递送‘情书’的场面。

    周围已经有不少路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此处。

    “邀请?什么邀请?”

    阿砾其实完全没在状态,但还是一脸懵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