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当年方老爷子和百里守业都喜欢这个君忆,但是后来方老爷子主动退却,原因倒不方便询问,但是百里守业却不死心,但是跟到她去了上海,独自一人重伤回来,三十多岁就死,那就很可能受到了内伤,他回来绝口不提君忆,难道他是被君忆打伤的?

    四人又是说了一会,等到吃饭的时候,方老爷子执意要留他们下来,林逸飞二人推辞了一下,也不再谦让,等到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已经灯火阑珊!

    京城地冬天颇有些寒意,雪花飘飘,百里冰却是默默的向前走着,低着头,林逸飞缓缓的解下了围巾,围在她的脸上,淡淡道:“不要哭了,这种天气,眼泪都要变成冰了。”

    百里冰终于忍耐不住,纵身扑到林逸飞的怀中,声音有些哽咽,“逸飞,我好怕。”

    林逸飞心中一颤,“你怕什么?”

    百里冰抬起头来,两行泪水溢出眼角,雪花一落,转瞬随着泪水,顺着白玉般地脸庞流淌了下来,她好像并不感觉到寒冷,只是痴痴的望着林逸飞,直如一生一世。

    林逸飞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安道:“你有什么怕的,尽管说出来,我能解决地,一定会解决。”

    “你若也解决不了呢?”百里冰低声问道,想要忍住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悲从中来,难以自已!

    “我记得曾经有过一句诗,”林逸飞突然转移了话题,轻声道:“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你说这个干什么?”百里冰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却也止住了泪水。

    林逸飞缓缓道:“这说一个人存心报国的志向,想要效仿班超投笔从戎,我也一直很欣赏的,可是那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但是若是现在,我宁愿当一个书生,或者当一个医生,也不愿做什么百夫长或者先锋的,你莫非忘记了,当初我在岳王庙和你说过了什么?”

    “可是,可是,我觉得银瓶姐姐,她,她是不是很可怜?”百里冰突然放声哭了起来,“逸飞,我不是为自己哭,我是为银瓶姐姐哭,方老爷子不知道,方雨桐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那个戴着鸾凤清鸣的,却又让人辨认夜叉的那个君忆,不就是银瓶姐姐?”

    林逸飞有些错愕,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这么想?你怎么知道地岳银瓶?”

    百里冰看到林逸飞面不改色,不由信心有些动摇,“那个君忆难道不是,你记得吗,当初我在看到第二幅画像的时候,就曾经推测过,和你有过相同遭遇,却又能绘出当初情形的,除了你,完颜飞花,就只剩下个完颜烈?因为除了你们,剩下的人都死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岳银瓶。”林逸飞望着百里冰,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