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靡倚在门框边,昨天的心慌仿佛不存在,他的心境难得的安定下来。

    他悠闲地看着司至,觉得司至一米八的大个子,却像个小孩一样在那毛手毛脚把水弄得到处都是,连头发都沾满了泡泡,十分可乐。

    司至洗的认真,慢慢得也洗出了心得,倒不手忙脚乱了。

    陆靡见没了趣,撇撇嘴:“把你那没人欣赏的艺术好好洗个干净,否则,我把你扔出去。”

    他把艺术两字咬重音。

    他是导演,搞文化,对艺术可是很敏感的。

    司至只看到陆靡离开的背影,超小声逼逼:“才不是没人欣赏,明明有很多人欣赏,所有遇到的人都说好看呢,恩人真是太不懂得美了。”

    “我知道你在骂我。”

    司至一惊:“我没骂,我是在辩解,根据规定,我要讲礼貌,不能说脏话。”

    “呵,你果然在骂我。”陆靡幽幽地飘到门口,他此时换下了浴袍,穿着深色牛仔裤,套大圆领毛衣,露出半截锁骨。

    司至:……

    人类理解能力怎如此之差。

    “您这是在污蔑我,礼貌和善这条规定刻在我的核心里,我绝不会违背,所以我没有骂您。”

    司至说完抹了把脸,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紧绷着,看起来特别严肃慎重,连带着周身那无知天真的少年气息也散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司至倒失去了那种游离在天真与成熟之间的割裂感,取而代之的是正义凛凛的男子气概,哪怕那双不够男人的杏眸也透着股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