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鸦鸦苦,鸦鸦不能说,因为如果现在的这个主人如果发现了她比它更惨的话,肯定会把它打得爹妈都不认识的……

    可这世上吧,有些时候不仅不禁提,连想也不能随便想,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解决了破鸟的事,归子澜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

    当初那些个挺吓人的雷劈下来的时候,不只是身上的衣服,连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秀发也给劈焦了。

    原先是吓得跟头骨碌的滚了回来,再然后是饿得,折腾了一大个晚上,又是进阶又是失血过度,再者就是老天爷也看她不顺眼,可劲来了一通劈。

    现在吃饱了喝足了,顺带还收了只……鸟。

    虽然之前她想把那只破鸟腾揍一通,那也是有理由的,且不说这只破鸟想要收自己为奴个是不可能原谅的,就是单单有过这份心思都得好好敲打敲打,如今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算是个孤家寡人了。

    现在闲下来了,就琢磨着修整一下自己惨不忍睹的头发,要不就干脆剪光了,弄个头套戴截,反正这个十四五岁的年纪,在前世还是个半大孩子。

    唉,如果瞎子叔在身边,不知道要做何想呢?

    忽然想起前世的瞎子叔,记得有一次路过一条小河,趁着瞎子叔午睡的时候,只有十岁的她跳到河里捞鱼逮虾去了。

    运气不错,提着满满一篓子,兴高采烈的向瞎了叔邀功,出乎她意料的是,瞎子叔二话没说,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打,吓得她围着小河跑了三圈,最后把瞎子叔累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你,你给老子过来。”

    “阿叔,我不过去,过去你会打我的。”归子澜拧着脖子,满脸满头的汗,蹶着个嘴,一脸的不服气。

    “你个兔羔子,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自己为啥子挨打?”

    瞎子叔是真的生气,前所未有的,气的一双只显出白眼仁的眼珠子都快人暴出来了。

    “我下河捞鱼捕虾,给阿叔做下酒菜,哪里错了?”

    “你个倔娃子,你是要气死老子了,你下河,你捞虾,那是你这么大的孩子能干的事吗?你就是不怕被水鬼缠上,这磕了碰了,长大还怎么嫁婆家?”